2012年2月16日 星期四

男人是女人的另一半磨盤

將男人女人比作磨盤,不知是否妥切。腦海中恁地跳出這麼一個詞語,只有試著用之。


磨盤是由上下兩塊磨石組合而成,下面的石盤一般固定著,如基座一般,全靠上面的那塊石磨推動著手柄或搖把而轉動,吱嘎吱嘎連綿著的深厚抑或清脆的響聲中,豆漿、麥粉、米粉等移移地流淌出來,淡淡的清香便飄繞在屋裡。缺了一塊石磨,磨盤就只是一塊經過雕刻的圓型石頭而已,猶如人只俱一副骨架,無血肉談不上完整,更無生機,猶如長成著的女人缺少男人的存在,只能單調枯燥寂寞地生活,抑或孤芳自賞地拘囿著自己。


若女人是磨盤的其中一塊磨石,男人便是其另一半。


女人在製作完成自己的磨石時,便期盼著另一半磨石能驚喜地降臨在面前,渴望著粘合成一個完整的磨盤。就像白馬王子永遠是年輕女子所追求的對象,年輕時的情懷總在尋覓意中人的過程中潮起潮落。只是到後來,有的覓得了理想的伴侶,有的湊合著找到了另一半,還有的干脆經歷痛苦受難之後在自己的磨石上孤嘆而堅毅地生活著。


男人這塊另一半的磨石,總在誘惑著女人,磁鐵一般吸引著女人。女人對自己心目中的男人,總在或大膽、或細膩、或溫柔地雕琢著,揉各著,感應著,努力使之與自己的石磨進行匹配,達到上下吻合自如的境地。嶄新的磨盤才得以產生,在旋轉中歡欣地磨合起來。


女人若是深愛著自己的男人,就甘願做磨盤的下面的石盤,讓男人這塊上面的石磨重重地壓著,而情真意切,甘心情願。磨盤就女人的呵護下輕盈歡快地轉動,鮮嫩女人的漿汁或細膩的粉末便源源不斷地流瀉出來,那麼甜美,那麼清香。此時的男人傾皇帝老兒一般被女人服侍著,暢快,舒心,也在女人的感召下而默默地配合著女人,讓女人一樣地舒心暢快。女人當真是要么不愛男人,愛起來就含金量棵樹,將根深扎大地,根鬚招展延伸,那樣深情,那樣細微,那樣奔放,為的全是讓自己深愛的男人這棵樹干高高地聳立,繁茂蒼翠,即使樹乾葉落枯枝,也默默地承受著,便不用說家務雜活之類的事兒,任勞任怨地承擔著,一直延續到老。男人猶如女人自己的生命一般,令女人為之苦著累著甘心著地支撐著,轉動著。


女人若對男人有不滿,有介蒂,甚至受他人之氣要發洩,有怨恨,則不知不覺中變為了上磨石,或輕或重,或鬆或緊地壓著男人這塊下磐石。原本光滑自如的磨盤,轉動起來便儼如老牛拉破車,甚至出現停頓狀態。此時的男人就成了女人的出氣筒和撒潑的對象,彷彿男人就是女人受苦受害的根源,女人的不幸皆是因為男人的存在所致。如此,女人便會壓得男人這塊下磐石忍無可忍之下不得不開裂,或者自己憤懣著地背起上磨石別去,棄下磨石而不顧,磨盤於是不成其為磨盤,只是一件殘缺的物件而已。


更多的時候,磨盤只是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,單調而又撲拙,拖沓而又平和,往往分辨不出上磨下盤哪個是男人女人。有時那吱嘎吱嘎的聲音輕柔一點,那是男人在討著女人的歡心,或者是女人對男人顯示著溫存;有時吱嘎的聲響濃重一點,那是男人在耍著小脾氣,或者是女人在嘮叨,在數說,聽得男人心煩不已。推動著的磨盤是相互配合的一種互為形態,上磨石需要著下磐石,下磐石同樣需要上磨石,不論這樣的需要其結果是否和諧。自然也有磨盤不聲不響的時候,這樣的空間裡,要么是處於冷戰狀態,誰也不理誰,直到下一輪的轉動;要么在平和安靜中相依相存,直到老死。日子就如河水那樣在淡定中起起伏伏地過著,男人便成為女人生活中的重要部分,而點擊著女人的生活。


男人也是女人愛美的動力。女人愛美髮自本性,出於男人,除了讓自己漂亮、靚麗之外,更多的裝扮是為著男人所致。只要男人欣賞,女人就心滿意足,歡心鼓舞,一天的好心情就溢於臉上。就如磨盤的上磨石上面雕刻著的各式各樣的花紋,雖簡單,卻也精美。圓圓的邊沿有的精細圓潤;有的凹凸分明;那搖柄光滑輕盈,長短不一。整個磨盤的精美與否,全由上磨石所主宰,就為著下磐石而裝扮。


假若女人是磨盤的上磨石,男人這塊下磐石便是磨盤承載的基石,總在青睞著女人,渴望著女人,又遷就著女人,總讓女人壓著,磨著,揉和著,呵護著;假若女人是磨盤的下磐石,男人這塊上磨石便是磨盤的血液,總要圍繞著女人,貼近著女人,依附著女人,總被女人所激奮,所融化,所凝結,或者所壓迫,所迸裂。


男人便是女人的另一半磨盤,而磨盤的搖柄彷彿總在女人的另一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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